【音樂】 田野訪談工作錄影─6
談Sydeman,Wouren。談第一次到紐約時Mannes音樂院的情況及課程內容。談浪淘沙的創作初始。談浪淘沙首演,六七0年代紐約各出版品的情況,及Schachter對盧炎創作的影響。另談Mannes及Juilliard音樂院的情況。談前衛主義音樂。
2分6秒:Sydeman不喜歡音列音樂,所以陳黎書上寫錯了,Schonberg的曲目並沒有在Sydeman的曲目單裡。Sydeman和Columbia是對立的,Columbia 大學有個C. Wouren教授,Sydeman比Wouren大一點。音列音樂在uptown是主流,那時Wouren才剛起步,被人家重視。後來(1967-68)哥大鬧反越戰學潮,Wouren被控訴破壞公物而被學校開除,之後到Manhattan School of Music教書,在那時候盧炎有聽過一點他的音樂,但對他的音樂給他的感覺是索然無味的。
5分20秒:盧炎曾給羅忠鎔一些音樂書,羅就把他們翻譯成中文,這些書包括有simple composition, the structure of atonal music。
7分20秒:Mannes音樂院那時老師很多都是歐洲來的移民。Schachter是德國猶太第二代,Bamberger也是。這個學校相當重視理論,視唱聽寫視奏都是歐洲法國加上義大利的系統。理論課有分1,2,3,4級一直上去。視唱聽寫及之後的視奏,是把Schubert的歌幾乎全部拿來移調視奏,由Ms. Pauer是授課。盧炎的鋼琴啟蒙是在師大的時候,他在Mannes的班上有些人是Curtis過來的,如彈Mozart出名的 Moriyer Richard
Gould。總譜彈奏先做預備練習,然後彈Bach的open chorale,再彈string quartet,最後是Wagner。第一首彈的總譜彈奏曲子是Mozart的40號交響曲,是個管樂的譜。課程再往後延伸就是鍵盤和聲,然後是improvisation:老師會給你幾個音,你就上去improvise Sonata Allegro Form,授課老師是Schachter Aldwell,Aldwell則是他的助理。盧炎還跟Schachter上過Schenker分析。Schachter的鋼琴能力很強,視唱聽寫視奏是4個學期的課.。Orchestration是兩年的課,每個星期兩堂課,每堂二小時。指揮,鋼琴,理論及作曲組一起上課。曾經將展覽會之畫改編完後,跟Debussy改編的版本比較,也跟Ravel的版本比較。理論課包含和聲,16世紀對位,18世紀對位。Felix Saltzer是Schenker的大弟子,盧炎去唸書時,Saltzer已經不在了。由William Mitchell擔任兼任老師,他是在Columbia教書的。
19分22秒:盧炎畢業後,William Sydeman 推薦他去Seesaw出版社去工作。 後來知道Davidovsky有在city college教書,他就去選修他的課,選了analysis and critism,作曲主修,以及電子音樂。跟Davidovsky上課時,Davidovsky常說:”你這一句怎麼一來就沒有了,如果要我做的話,把這一句發揮。”Davidovsky可以將一個句子發揮成好幾頁。他鼓勵盧炎做點東方的東西。許常惠那年找他回來台灣,他就把原先使用的那首詩交給Seesaw
的老闆,老闆一看那詩,說那詩太爛,你為什麼不做點東方的?後來他回去後,就想到浪淘沙,認為感情與感覺都很接近這個曲子。英文翻譯是他自己翻的,Ransen幫他給了幾個字,他就用這首作品考進U. Penn,到U. Penn後1979年才正式發表這個作品。
26分35秒:談浪淘沙首演。
33分10秒:談六七0年代紐約各出版品的情況。
37分21秒:Schachter對盧炎創作的影響。
44分17秒:盧炎那個時候學理論,Mannes比Juilliard好,Juilliard比較注重演奏。他的Musicianship是不錯。但是譬如Schachter的東西,理論還是沒有注重。那時常到歐洲找天才來Juilliard上課,成為明星班。Mannes的兒子很積極,管理的很好,但他兒子沒多久就過世。盧炎正好在他過世時去Mannes。後來Mannes由他女兒接管,但是他不太管事,就開始沒落了。
48分32秒:盧炎認為他的老師對前衛的東西不會排斥,反而是鼓勵的。William Sydeman被選為代表到東歐去,在東歐,作曲家是在地下室研究非調性的音樂。Sydeman在紐約跟哥大的同僚是對立的,Sydeman是有一些輿論支持他,認為他的音樂比較能夠被接受。後來他在精神上被打倒,因為那個時候前衛主義興起,他很想走那條路,但是他不太適合,他還有家族問題。離開後他就變得有點頹廢,參加非洲的蘇非教,又加入commune,到夏威夷的樹林住,後來就不知道哪裡去了。